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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躲在一旁过道的拐角，看见他们低头快步走过，板着脸的模样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犹豫一瞬，选择跟了上去。
这两天，先是守在街道对面的彭队，然后是从小货车下来的孙子盛的手下，还有他们大晚上去见另一个未曾提到过的客户……
这一点点，都让人浮想联翩。
顾凝知道，这些是她无法插手的，可是，却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与其漫无边际地胡乱猜测，她此刻需要认准的，只是冯秘书的电脑里，那些很可能存在着的有关实验的资料——总要找机会试一试。
于是一路跟随两人，顾凝走出了他们所住的那幢高耸的白楼，来到了它前面位于江滩角的几幢高层楼下。
“你好，请问这个电梯去的店在哪一层？”看着孙子盛他们走进了一个直通电梯，顾凝跑进了大厅去寻问站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摘下一侧的对话耳机，看向她说道：“您是说直通空中花园的电梯吗？不好意思小姐，今天临时维修，不对外开放。”
“可是刚刚有人上去了。”顾凝指了指梯门，说道。
“上面也会安排工作人员提醒的，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工作人员鞠躬说完，又带上了耳机，往别处看了。
皱着眉头，顾凝往大厅门口缓缓走回去，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清为何。
她站在门旁较为隐蔽的角落，看向里面，默默等待着。
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顾凝并没有见到孙子盛他们从电梯下来，反而又有几个人坐电梯上了去，工作人员也没拦着，只是戴着耳机低头在说些什么。
于是看了眼手表，纠结着的顾凝下了决定，往另一侧的电梯厅走过去。
她搭乘那边的普通电梯，到了上面的办公层后，又顺着楼梯往楼顶的那个空中花园一层层地爬去。
楼梯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也安静得听不见一点人语，顾凝走上去时没注意，一抬头看见上面的楼梯平台上站着的两个男人，不禁吓了一跳。
他们一个人两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脚上不知道在踩什么，嘴里嚼着口香糖。另一个人在给手里的香烟打火，吸了一口抬头吐出来，一双小眼睛透过缠绕的烟雾看向顾凝。
一瞬间，仿佛空气都被拉紧了，顾凝放慢脚步，贴着栏杆屏息从俩人旁边经过。
“喂。”
就在顾凝绕过身子，一只脚踏上台阶的时候，那个抽烟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顾凝装作不知道在叫自己，继续往上走了两步。
“这位小姐！”后面的另一个人喊道，跟上去挡在了顾凝的前面，“你去哪儿啊？”
他的语气有些冲，皱着眉头，让顾凝心里升出一丝不安。她收回踩在上面一级台阶的脚，回道：“去……空中花园。”
“上不去了。”在身后的那人说道，“要维修，门锁的。”
顾凝回头看了看那个低头又抽了一口烟的男人，再用余光瞟了瞟堵在她前面的另一位，两人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让她上楼。
气氛一下子有些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