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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切了也好，下半身都已经萎缩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是不切掉，留着也是萎缩的……”
听到古姿这么说，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样子，景凌风忍不住笑了笑。
“等老东西醒过来，知道自己变成了太监，真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古姿想了想：“男人的**不是两个么？都切了？”
“没有，就一个。”景凌风回答。
“哦，那还好，那就还不算是太监。起码不是绝对的太监。哦，东方不败算不算是绝对的太监？切掉一个**，这样的怪物，好像连东方不败都都……”
古姿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表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反正就是各种奇怪就对了。
景凌风很喜欢听古姿这么损景鹤。
好像是关于景鹤的任何一点不爽，他都会很高兴。
“我会好好派人养着他。”
景凌风说。
古姿倒是莫名其妙了。
这人向来不把这个景鹤当爹，为什么这次却要派人好好养着他？
古姿不相信景凌风会忽然变身大孝子。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果然，景凌风说：“景鹤此人非常高傲，这一点想必你也领教了……”
古姿点点头，她很有兴趣知道景凌风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一个这么高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下半身整个废了之后，却又不能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景凌风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很邪恶的感觉。
古姿也想到了。
景凌风这是要用精神摧残的方式折磨景鹤啊。
他果然是个狠角色。
尽管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够秒秒钟都在折磨人。
古姿越想越好奇。
就算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那也不至于让景凌风恨到这般田地。
所以景鹤除了追杀他之外，一定还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让他觉得如此怨恨的。
古姿小心翼翼的问：“虽然我知道你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但是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人，景鹤曾经都干过什么？”
她更想要知道景凌风的过去。
不管是什么事。
毕竟，经历了两世，她对这个男人知道的也太少了。
想要多知道一点，免得以后有什么突发状况，自己却会措手不及。
景凌风想到从前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经历，他实在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单单是追杀我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
景凌风说，口气淡淡的。
古姿知道他还是不想说，那也没关系，起码，现在自己有了线索了，就算是想要查，也可以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查。
古妈妈留下来的情报网她可以利用一下。
顺便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就从景鹤追杀景凌风一段往事开始。
不过，古姿忽然想了一件事。
“对了，他满世界追杀你的时候，你多大？”
景凌风头也不抬的说：“不到七岁。”
古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到七岁！
她隐约记得，景凌风的亲妈死的时候，景凌风才只有五岁，那么不到七岁的时候，就死了亲妈，被亲爹追杀……
难怪他会养成现在这种阴狠暴戾的性格。
这样的成长经历，长大了以后没有明目张胆的报复社会，就已经是社会的福利了。
古姿忽然觉得开始钦佩景凌风。
“我都不敢想象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说。
要是换了她，古姿是绝对不敢想，如果自己五岁的时候死了亲妈，七岁被亲爹追杀，那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逃亡生活。
一定是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每走一步都在犯愁下一个藏身之所去哪里找，时时刻刻都要绷紧一根弦，提防着身后有人忽然对着自己的喉咙来一刀子。
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就算是对一个职业杀手来说，也一样有些承受限度。
何况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景凌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是一种与世隔绝一般的冷漠。
“然而我现在活得好好地，这就是对景鹤最大的羞辱。”
景鹤当年派出去追杀他的，有很多都是职业杀手。
却总是弄不死一个七岁的孩子。
这不只是对杀手的侮辱，更是对景鹤的侮辱。
但着一些明显的还不够。
景鹤做过的残忍的事情远不止这一点。
景凌风不想说，古姿也就不敢一直追问。
事情过去了大概快要二十年，想要追查的话，恐怕有难度。
但是这事上向来是有心就能事成。
古姿心中默默的拟定了一个计划。
一定要从景鹤追杀景凌风这件事情开始，一步一步的挖出景凌风的过去。
当然，要在他不知道的前提下。
手术室的门开了，景鹤被推出来。
麻药的作用还没过去，所以景鹤还没有醒。
医生跟着出来，景凌风和古姿两个人就静静地看着护士推着手推床去病房。
医生觉得挺奇怪的，一般病人从病房出来，家属都会第一时间扑上来询问情况，这两个怎么这么冷淡？
刚刚手术的时候，签字签的那叫一个痛快，两个人还吵架来着。
可是这情况又是个什么情况？
老婆不知道去哪了，儿子只顾着搂着女人冷眼旁观。
这个病人的人生还真是凄惨。
无可奈何之下，医生只能主动过去，跟景凌风汇报手术情况。
按说手术之后，情况如何，医生有义务跟病人家属交代清楚的。
人家不问，不代表他不用说。
“你们是病人家属吧，这样，病……”
“我不是。”古姿不等医生说完，果断打断了医生的话。一个追杀亲生儿子的爹，她还不屑和这种人成为家属。
医生有点尴尬，转头看着景凌风。
“想说什么就说吧，死了也没关系，我们不会追究责任。”
景凌风既不说自己是家属，也不问情况怎么样，这样的冷漠，就好像是一个路人甲。
医生开始拿不准主意了。
说还是不说啊？
他只能先问：“你是病人家属么？”
“你是不是健忘，刚刚签字的人呢是我，不是家属，我签什么字？”景凌风一脸的不耐烦，完全就是一副，我听完了你废话之后就要赶紧走人的样子。
好像刚刚手术的那个家属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生见多了人情冷暖，诧异也就是保持了不过几秒钟而已。
既然人家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外人在意毛线。